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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部美幸的《落櫻繽紛》,不知有沒有人看了之後大嘆譯者連「落英繽紛」都寫錯字?哎呀,殊不知這個書名翻譯可是譯者苦思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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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看緯來的「不毛地帶」,再次又成為固定觀眾。其實這齣戲,我可說是衝著唐澤壽明的招牌而看。他是位硬底子演員,當初看「利家與松」,便見識了他的演技。後來看「戀愛症候群」,更是有耳目一新的感受。沒想到唐澤竟然也是個搞笑高手。我一直都覺得,能搞笑,也能正經的演員,才是一流的演員。而在「不毛地帶」的第一集裡,有一幕是壹岐的老婆和孩子在俄國人的安排下前來看他,但他為了堅守信念而刻意避不見面。當時他隔著窗簾窺望妻子時,難忍心中的悲痛,流下淚來,雙唇還強烈顫抖。就是那個顫抖!把那種壓抑的情緒表演得淋漓盡致。前不久也有一幕,是在兵頭力勸他前往莫斯科時,壹岐向兵頭怒吼,說他不懂自己在莫斯科那種冰天雪地下當了十幾年苦力是何感受。那種聲發自內心的吶喊,看了委實令人動容。而每當一集播畢,片尾曲傳來悠揚鋼琴聲,配上歌手滄桑悲涼的嗓音,更是為整齣戲帶來畫龍點睛之效,好一處漫天飛雪的不毛地帶。很佩服美術人員能構思出此等意境。但……重點來了,那歌詞……我實在看得一頭霧水。照理說應該是個滄桑的老先生,娓娓道出一段辛酸的故事才對。但怎麼是向老友法蘭克借錢去跟Matilda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跳舞呢?最後又向Matilda道晚安,難道Matilda就睡他身旁?真是看得莫明其妙。後來上網查了一下,哦~原來waltzing Matilda是收拾行囊流浪的意思。可能是日文譯者在翻譯日劇不毛地帶時,順便連同片尾的英文歌詞也一併翻譯了吧。英文的原意似乎走味了。不過,這首歌還挺有名的,上網查一下應該就能查出原文,進而查出前人的翻譯。翻成「和Matilda跳舞」,連我這種英文的外行人看了也覺得很奇怪。在播了幾集後,緯來也突然發現不對勁,偷偷把「和Matilda跳舞」改成了「流浪啊流浪」,也可算是從善如流啦。不過話說回來,聽說這首歌的歌詞玄之又玄,眾說紛云,還扯出一位名叫「Mathilde」,和歌手有關的真實女子,有人說Matilda也許是取其諧音。不過,最後那句「And goodnight, Matilda, too」,緯來還是譯成,「晚安,Matilda」。依網友的意見,以及我外行人的研判,應該還是向行囊道晚安的意思比較合乎邏輯。但到底真相為何,恐怕要真正的專家才清楚吧。不過還是要說一句,英文就該由英文譯者來翻,才不會誤把馮京當馬涼了。

另外,近來PPS當道,但上頭大多是大陸譯者的翻譯,像「趕快」,大陸用語則是翻成「抓緊了」。日文的「はい」,有「拿去吧」的意思,大陸譯者則是翻成「給」。因為文化的差異,自然是不太習慣,不過相對的,我們台灣譯者的用語,在中國大陸也常被評得一文不值,彼此文化之間似乎還是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說到這幾年我最喜歡的一齣日劇,就屬「天地人」莫屬了。相較之下,像「篤姬」這種講後宮生活的內容,格局相對就小多了。而「龍馬傳」呢,我則是為了看導演如何呈現龍馬的死法,才忍著哈欠看到最後。導演似乎很標榜「真性情」,總是叫帥氣的福山雅治哭得涕淚縱橫,尤其是那兩行鼻涕……真是美感全無啊,但有感動到嗎?抱歉,沒有。因為刻劃得不夠深入,感覺有點矯情。但說正格的,開頭畫面的確是氣勢磅礡,硬是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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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是從2000年開始正式當全職譯者,這碗飯已捧了十個年頭,除了一開始有一陣子常沒裝滿外,這些年倒是都靠這個碗餵飽了自己和家人。

話說,入行這麼多年,書是譯了不少,艱深的書也解決過幾本(翻得我腦細胞陣亡不少),但暢銷書好像始終沒出現(苦笑),不過,反正也不是拿版稅。既然是譯書,總會被讀者拿來公評,誇獎嘛……,自然也是有,但沒必要在這裡老王賣瓜,自己知道就好,至於批評嘛……也總會遇上幾個,但面對批評是否都要虛心接受呢?倒也不見得,不是說和也沒雅量,倘若有人批評得中肯,批評得我啞口無言,自然是只能點頭如搗蒜,自知理虧,但要是有人不懂裝懂,五十音不識幾個,也要來當翻譯評論員,這可就教人很難服氣了。偏偏網路時代,大家在隱形的身分下,往往都會肆無忌憚的大放厥辭,失去對人的一分尊重。所以我也不吐不快,在此說說我對讀者的不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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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市面上的翻譯書如雨後春筍般直冒,只要是稍有名氣的作家,出版社可說是搶著出版。不過,偶爾也會遇上幾本多年前曾出版過的「老書」,重新翻譯出版。和也最近手上就接了幾本。問題來了,身為譯者,假如你知道市面上有這麼一本舊版的譯書,你可會去買來,或是上圖書館借來參考呢?或許有人仗著對自己功力的自信,也可能是不想被舊版本的譯作影響,決定完全不參考。但我可不這麼想,畢竟能將更好的譯作呈現在讀者面前,這才是出版社想要的結果,這又不是在考試,規定不能「偷看」。況且,就算舊版本再怎麼差勁,或許也會有那麼一、兩句翻得比我好,也可能我一時解讀有誤,從舊版本中得到指點也說不定。再說了,搞不好舊版本的譯筆比我強得多,那我更得從中好好檢討,努力翻出更好的版本,順便從中偷學幾招。

前一陣子翻譯某本早期的大師作品時,剛好有本多年前的譯本(應該是海盜版吧),由於本書難度頗高,和也心想,要是能讓我省事一點,自然是非參考不可。書到手後翻開來一看,嘩,第一行就翻得頗有文學味,是位高手。上網查了一下,哦~這位前輩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前輩,在那個時代翻了不少大師的作品呢。細看前輩的行文,確實用字精鍊,我在翻譯的過程中,從中發現不少自己大可省略的贅詞。不過,在前輩的加持下,是否譯起此書,就如虎添翼,一帆風順了呢?錯耶,錯耶。儘管前輩翻得好,但畢竟是生在網路不發達的時代,縱使日文底子再高,也會遇上難解的問題。在參考舊譯作的過程中,我發現……只要是提到古文對話,或是作者展露才學,講述某段歷史、某種文物淵源時,這位前輩竟然都整段跳過。也許是那個時代不必太講究,只要能達意即可,編輯們也不會去挑剔。但小譯者和也我,豈敢也跟著照做?所以囉,這些前輩跳過的燙手山芋,和也只好逐一解決了,而且數目還不在少數。至於文字的精準度嘛,看了更有一個感想。沒有哪位譯者敢打包票說自己百分之百不會有誤,要誇這種海口,只能向外行人說。前輩總也會有錯誤的地方。但和也我就都對嗎?那也不見得,不過,這就是後人吃香的地方,一來我可以挑出前輩的錯誤,二來,當我有不太理解的地方時,參考一下前輩的譯法,便可判斷是否能採納,這就像兩名譯者攜手合作完成一部作品般,但不是兩人各譯一半,而是取長補短,算是一種「譯者合體」,只不過,主導權操之在我就是了,抱歉啦,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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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今年上小一,遇上一位溫柔的好老師,看我兒每天開心上學,和同學玩得不亦樂乎,不禁令我想起自己當初的坎坷遭遇,不吐不快。
想我當初沒唸過幼稚園,附近又沒同年紀的玩伴,常是自己在山林間東奔西跑,閒來無事,可以把水溝裡的蝌蚪、草叢間的蚱蜢抓個精花,到幾近「絕種」的地步。是家人眼中的自閉兒童。
記得當初第一天入學,在家母的陪同下步入教室,一顆心已是極為忐忑不安,孰料有個「不知禮數」的白目同學,人家跟他又不熟,不知是我長得太可愛還是怎樣,竟然一見到我就衝過來和我猛握手。我當場被他嚇哭。喂喂喂,初次見面,不會說「はじめまして」,好歹也該自我介紹一下吧?走進教室後,映入眼中的是一位戴著厚厚眼鏡,很像七先生(不知道七先生的人,請查詢六年級生的專有名詞)的超資深女老師,因為家母小時候,她就在隔壁班任教。說起這位老師,當真是一絕。她在課堂上說起話來口沫橫飛、唾如雨下。以前的小學生不是都得戴手帕嗎?我當時坐前排,馬上便了解手帕是幹什麼用的,當場老師一邊教課,我一邊拿著手帕往臉上擦。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真是年紀小不懂事,搞不好就這樣得罪老師也不一定。
後來開始上美術,主題是「我的老師」。這下可好,我小時候好像沒畫過畫呢。一開始就挑戰這麼高難度的題目,確實是不小的考驗。依稀記得,當時我好歹也畫出了五官,應該不會比我兒子現在差到哪去。但當我和同學們逐一面呈老師時,老師竟回了我一句「我有這麼醜嗎?」這位老師真是快人快語,心直口快,不過,她真正厲害的,是一雙打人於無形的無影手。記得當時常是同學們排隊讓老師檢查作業,只見老師一句「寫什麼東西啊」,頓時一本作業飛出,不偏不倚地掉進水桶裡,那位遭殃的同學連哼也不敢哼一聲,馬上自己乖乖走向前把浸濕的作業拎起。輪到我的時候,老師一句「連這個也寫錯……」,「錯」字未歇,一記無影手已順勢擊出,正好命中我的眼窩,我先是一個仰身,接著像不倒翁一樣,頭又回到原位。當時好像是嚇傻了,連哭都忘了。不過,我的遭遇還算好的,班上有位家裡賣米苔目的同學,生活習慣比較差,當時老師朝他罵了一句「你怎麼都不刷牙!」,竟然連無影嘴都使上了,只見老師雙手扯著這位可憐同學的臉皮,張牙便往他臉上一口咬下,還狠狠地晃呀晃的。只能說……老師太愛乾淨,不能忍受不愛刷牙的學生。所以目睹那一幕之後,我每天都不敢不刷牙。
每天上學要面對這麼凶狠的老師,實在快樂不起來,聽說我哭了一整個禮拜,家母也天天送我上學,達一個禮拜之久(聽說當時一般小孩都只送一天)。學期末老師給我的評語是「膽小、愛哭」(喂喂喂,我上課很乖耶,好歹送個「乖巧」兩字吧?)。可能是我太愛哭了,讓老師以為我有學習障礙吧。記得有一次考完試,老師發考卷時,竟然還問了我一句「有沒有偷看別人的?」,我當時憨憨傻傻的,不懂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先是一愣,然後直搖頭說沒有。拜託,我那麼膽小,哪敢偷看別人的。可能是那次不小心考太好吧,哈哈。
想我以前視上學為畏途,面對會「咬人」的老師,上課都是坐得端端正正,豈敢調皮搗蛋,但我兒子才上學沒幾天,就被老師在聯絡簿上點到他上課和同學說話。聽說他被老師上課點到時,還臉不紅氣不喘,不當一回事,當真老油條。兩相對照今昔的差異後,不禁感嘆……孩子,你真是生在幸福的時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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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個標準的宅男,而且是可以整天躺在床上打電玩的軟宅男。大熱天在戶外走沒幾步路,就出現中暑的頭痛症狀。儘管家中老母常叫我要出去跑跑跳跳,但她自己也是一尾懶人,對我講道理自然是毫無說服力可言。
後來當兵,分發到俗稱「很操」的部隊,五千公尺、刺槍、丟手榴彈,可說是家常便飯,就這樣跑著跑著,我才發現自己竟也算是個跑步的料,但從小一直沒發現。當時最佳成績,五千公尺二十一分半跑完。整個人可說是脫胎換骨,練就了前所未有的強韌體魄,雖然沒有海軍陸戰隊的健美身材,但好歹不像以前那樣,猶如吸血鬼一般,見不得陽光。
退伍後,回學校重拾書本,一回歸老百姓的生活,頓時又懶散了起來。漸漸又打回原形,一曬太陽就出現中暑症狀。偏偏後來又走上翻譯這條路,成了不折不扣的宅男,當中的差異,只是由原本整天躺著打電動,改為終日坐在電腦前打電腦。年紀輕輕便腰痠背痛,還得上復健科電療。走到這一步,終於讓我徹底醒悟,決心要靠運動來改善自己的身體狀況,重振往日雄風(哦,這可不是在賣藥哦)。於是我厲行跑步計劃,一星期至少跑三天,除了下雨天外,管它是三十幾度的高溫,還是十度以下的寒流,都不能給自己偷懶的藉口。
跑步是一種意志力的磨練。以二十五圈來說,剛起步時,覺得健步如飛,但得保留體力,不可衝得太快,以免一下子就把體力耗完。等跑完十圈時,會覺得開始有累的感覺,這時會懷疑自己是否真能跑完二十五圈。等跑完十三圈時,會在心裡暗忖──哦,已經跑了一半,還剩一半就跑完了,可是……腳有點痠耶。等到了二十圈時,感覺步履已無法像開始時那般輕盈,但為了達成目標,最後五圈要拿出鬥志,就算硬撐也要跑完。外人看來,可能會覺得我有點自虐,但凡事總是要如此自我要求才會有成果。翻譯的工作不也就像獨自慢跑一樣嗎?
在操場上跑步可以發現一種現象,那就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操場上總是突然擠滿人,但到了冷風颼颼的季節,整個操場卻是空空蕩蕩,只有小貓兩三隻。從中可以明白,大部分人運動,一來看心情,二來看天氣。就像有事求神才到廟裡燒香一樣,但臨時抱佛腳只能求心安。運動得當作信仰來看待!要相信它是唯一的真神,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奉獻。它有許多神蹟,而且有科學證明它的存在。許多癌症病患也是靠運動重獲新生。至於靠特殊食材治療癌症的例子,就像五花八門的新興宗教一樣,效用有待商榷,而且令人莫衷一是。
其實人人都知道運動的好,但懶惰總是戰勝理智,所以勤於運動的人並不多,難怪許多人迷信偏方減肥,只因懶得揮汗。為什麼台灣人就是懶得運動呢?看看日本人,他們從小將運動落實在各種運動社團中,所以似乎人人都曾經是某個領域的運動健將。而歐美人也常在住家附近的林蔭街道上慢跑。但我記得自己小學的體育課,常是自由活動,要不就是打躲避球,偏偏我就是那個躲在邊線納涼,流不到一滴汗的人。有鑑於此,我現在都帶著今年才要升小一的兒子上操場跑步,並不時對他洗腦,告訴他運動的好處,最重要的是──自己做好榜樣,這樣才有說服力。如今他雖然沒什麼速度,但好歹有跑操場十圈的實力。至於我嘛,每次跑個二十五圈,最後再補上兩、三圈倒退跑,湊滿三十分鐘的運動量,如此經年累月地持續下去,相信以後上了年紀,還會是一尾活龍。
了解運動的好,便會讓它成為習慣,一旦成了習慣,久沒運動便會渾身不舒服,就像信徒久未上佛堂禮佛,未上教堂告解,便會有罪惡感一樣,擔心自己的肌肉率和身體狀況走下坡,有種莫名的不安感,唯有穿上慢跑鞋,在操場上跑它個汗如雨下、氣喘吁吁、心跳加速、兩腿痠麻,才會覺得有神明加持,重拾內心的寧靜。
當跑步成為習慣後,每當看到連日陰雨綿綿,就會悵然若失,望天興嘆。
當跑步成為習慣後,我樂於在寒流來襲的夜裡,快步走一趟遠路,只為買個小東西。因為運動可以抵禦寒氣,冷天一樣不足為懼。
當跑步成為習慣後,我小女兒變得更會撒嬌了。因為每當出外踏青,她走不動時,老爸總會一把扛起她,儘管是路人早已走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山路。但女兒啊,妳現在已經是小班的年紀,老爸已無法負荷了。
我對運動的信仰會誇張嗎?不不不,我這樣只能算是信徒級的。真正每天運動,運動成痴的人,算得上是牧師級。至於最近出國打奧運的那些運動選手,則是有機會角逐教宗級。如果你連信徒都稱不上,我只能在此奉勸一句,要相信「信主者得永生」。祂是一位真的「有拜有保庇」的神,而且不講死後和來生,只看現世,最適合我這種現實主義者。希望日後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由信徒升格為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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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今年一月起,我各自從A、B兩家出版社那裡接了一套書,正好穿插著翻。翻完A1後,改翻B1,同時校A1,翻完B1後,改翻A2,同時校B1,如此過著極為規律的翻譯生活,若是完全照安排的進度走,可以一路翻到年底,一整年都不愁沒書可翻。年初時正巧有不少出版社來信洽談合作的事,但我不是三頭六臂,接書量已經飽和,所以婉拒了不少機會。當時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彷彿左右逢源,不愁沒書可翻。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六月已過,一年的時間已過了一半。之前詢問的出版社也許是明白我的飽和狀況,也已對我「死心斷念」,而固定合作的這兩家出版社呢,除了我交稿時用MAIL寄上熱騰騰的譯稿外,也沒另外談論工作的相關話題。巧的是,這兩套書都是明年才會陸續上市,所以我在這一年內的小說譯作出版量趨近於零,宛如處在半退出譯壇的狀態。令我有種與出版業界脫鉤的感覺。我現在只是埋首照進度作好手中的工作,在這一年內,完全無法與其他作者的書或出版社有任何互動。雖然這種不愁稿源短缺的日子挺悠哉的,但日子一久,總還是隱隱感到不安。就像演員演了一齣集數超長的連續劇,當中未再另外接戲,待整齣戲殺青後,突然沒戲可演一樣。有沒有這個可能?當然有,這應該不是我在杞人憂天。誰能保證導演已準備好下一部戲等著我演?我會不會就此定型,戲路愈來愈窄呢?是否該拓展戲路,挑戰不同的風格呢?
除非是個粗神經的譯者,否則不管這行幹得再久,似乎都還是會有這種擔憂和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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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日文翻譯多年,最近益發覺得,要翻譯好一本書,而且是讓人不會看得一頭霧水的書,的確是件煞費苦心的工作。像輕小說的對象是年輕人,所以內容不會太過艱澀,就算提到稍有深度的內容,作者往往也會在文中解釋一番。可是一些小有名氣,特別是得過大獎的作家,他們的文章涉及的層面很廣,而且似乎以為讀者一定看得懂他們的文章,連個註解都沒有。日本人恐怕就有一半看不懂了,等到轉一手來到台灣,日文譯者若是不加註解,讀者肯定更是霧裡看花。
最近我在奮戰的一套日文小說中,便提到不少「深奧」的內容。
比如書中提到不少賭馬相關的內容,一些賭馬的規則和術語要加註不說,連馬名也得傷腦筋。很多馬名都是直接寫片假名。但其實是平假名改寫而成,既然是平假 名,就得查出它的漢字。例如有匹馬叫メジロマクィーン,後面是英文的麥昆,但前面的メジロ呢?原來它是目白商事社長的馬,所以全名翻譯成目白麥昆。喂喂喂, 賽馬成千上萬,誰知道這隻馬叫什麼名字啊,而且那隻馬早已作古多年,還好網路上還查得到當初的史料。話說,乍看メジロ這三個字,可能大部分人會心想「應該 是某個英文字吧,直接音譯成麥吉羅不就得了」,殊不知,為了正確翻譯出「目白」這兩個字,我找了多少網站才查出它的來龍去脈?也許這只是無關緊要的小地方,翻出「目白」也不會有人誇我認真,但沒有查它個水落石出,總還是覺得有違良心。
更扯的是,書中的人物因為賭馬,而將朋友們的錢輸光了,於是他莫名其妙地提到了一段話「如果你們要抱怨,儘管去跟武豐說好了」。剛看到這一段對話時,我為 之一愣。沒來由地提到「武豐」這個人,他到底是誰啊?後來上網查才知道他是麥昆的騎師。我想,就算是日本人,只要沒玩賭馬,一定不知道這句話在說什麼,更別說身在台灣,連個賽馬場都沒有的可憐日文翻譯了。
此外還有個「專有名詞」也挺有意思的,一樣讓我掛在網路上,上天下海地搜尋良久才破解這道難題。那句話寫道──「駅弁ファックで角海老の廊下をへらへらと 歩き回った」。角海老是什麼啊?哦~原來是一家專營情色陪浴的店,還好他們有網站。那駅弁FUCK又是什麼呢?歹勢,和也是個中規中矩的老實人,不識得這 種「專有名詞」自然是理所當然。這是男人站著抱起女人炒飯,女方雙腿盤住男性腰部的一種高難度姿勢,很像在賣便當,因而得名。問題是……在台灣要怎麼說 呢?印象中只知道有些什麼「老漢推車」之類的,但偏偏又是不同的姿勢……。總不能自己亂取什麼「鐵路便當」吧?後來,藉由AV、姿勢、盤腿之類的關鍵字搜尋,GOOGLE終於在某個討論A片的留言版上查到「火車便當」這個專有名詞。人家宅男一定有專門的術語,胡亂翻譯成「鐵路便當」,可是對 宅男們的大不敬啊。
難題就這樣嗎?不不不,可沒這麼輕鬆,接下來是歷史大考驗。有一段對話如下:

驀地,茶壺氣笛鳴響,兩人都猛然抬頭。
「啊,水燒開了……我去泡茶。」
「原來是水燒開了。我還以為是在倉庫裡找到仇人了呢。哈哈哈。」

這什麼冷笑話啊?原來這和赤穗浪人斬殺吉良的那段史實有關。因為當初這群浪人在行動前,就是以氣笛聲作暗號,最後找到躲藏於倉庫裡的吉良。雖然我對這個故 事略有所悉,但我不知道他們是以氣笛聲作暗號,而且講這段歷史故事的網站大都也沒提及「氣笛」的事。單純以「氣笛聲」和「在倉庫裡找到仇人」,要讓讀者聯 想到赤穗浪人這段故事,這……又有多少讀者看得懂呢?
書中的其他難題,就不在此多做贅述了,總之,確實是本深奧難懂的書啊,翻得我頭痛不已,不過內容倒是挺有趣的。
作者真應該適時地加個註解,才不會讓讀者看得一知半解,不過話說回來,又有多少人看書會講究百分之百的了解呢?可是身為譯者的我們,卻沒那個權利可以跟著 似懂非懂,像水燒開那一段,其實我大可照字面意思翻譯即可,但譯者若是不加註解,作者的弦外之音恐怕便就此埋沒於未解密的字海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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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學日語句型,背了很多公式,用的都是生硬的中文譯法,而且還非得這樣寫不可,為的是了解日語真正的含意。前些日子不小心轉到某個教學頻道,正好在教日文,看到那些初級日語的例句翻譯就覺得很好笑。不過,初學者還是得乖乖這樣學才對。但如果是譯者,就得跳脫這樣的制式規範,甚至為了不讓人從中文猜日文,還硬是得想個有創意的翻法才行。就像令狐沖學獨孤九劍,最後得把招式全拋諸腦後,才能進入行雲流水的境界。
記得以前接受出版社試譯時,因為編輯會審核譯稿,所以總覺得一字一句都得精準譯出,以免被視為誤譯,因而被字句所限,為拗口的文字傷腦筋。
經過這些年的翻譯經驗,現在倒是認為這個框架不必看得太重。像有些作家的寫作風格太過拖泥帶水,不適度地代為刪除冗文,只會害譯者背黑鍋。拿人稱來說吧,假設書中有個人物叫查理。一般作家往往會在第一次出現時,對人物特徵詳加描寫。例如「查理留著長髮、身材肥胖,活像個大青蛙」。之後再提及這名人物,會直接用「查理」或是「他」來代替。但偏偏有些作家不知是不是為了賺稿費,每次提到查理,不是寫「那名身材肥胖的男子」,就是寫「那名留著長髮、活像個大青蛙的巨漢」,前面加了一大堆形容詞,而且出現次數頻繁。就像很擔心讀者忘了查理是長什麼模樣似的。看得讓人不免在心裡嘀咕「夠了,我知道他肥得像青蛙,不用再刻意強調了」。這時候,我是該照著原意翻,還是直接將那一長串形容詞+名詞,以一個簡短的「他」來取代呢?
從上面的例子中可以得知,日文老愛在主詞前加上一大串形容詞。其實日本人這種想法不難理解,因為這能突顯出主詞的特質。但中文不來這套。尤其是「我」這個字,前頭冠了一長串形容,會顯得「翻譯文學性」十足,說穿了,就是拗口。比如「被人一棒打中腦袋,眼冒金星,步履踉蹌的我,一見弟弟走來,急忙一把抱住他」。很怪吧?這時候當然得改寫成「我被人一棒打中腦袋,眼冒金星,步履踉蹌。一見弟弟走來,急忙一把抱住他」。要是遇見堅持忠於原文的讀者,覺得要採用前者才有日文的「味」,那也只能說一句「唉,夏蟲不可語冰」。其實會有這種堅持的人,多半都學過點日文,但也正因為懂得日文的特質,才會死抱著這股「日本味」不放,但放眼眾多不懂日文的台灣人來說,這種譯法只會讓人覺得日文翻譯書就是這麼「硬」。不過,若真是採這種譯法,譯者可就好當了。
另外,像「身為木葉忍者村的火影繼承人的我,一定會讓你們刮目相看。」(這是我臨時想的句子,但記得這部卡通的類似譯法頗多)這種句子,裡頭接連使用了兩次「的」,唸起也很拗口。很多人覺得沒什麼,甚至五四時期的文人都用這種「外文調」來寫文章,可是我個人就不會讓這種譯文闖關成功。所以有時為了把兩個的縮減成一個,絞盡了腦汁。像這種情形,只要把我移到前面,改成「我身為木葉忍者村的火影繼承人」,就可省略一個的「的」。話說回來,如果在我的譯文中找得到類似兩個「的」同時出現的情形,有可能是真的想不出拆解之道,昧著良心讓它過關,哈哈(尤其像合約,只能用「之」和「的」來穿插,唉……)。不過,印象中應該很少有這種情況才對。
其實譯者的權限真的很小,頂多就只是把作者原文這盤菜,用自己的手藝盡量烹調得色香味俱全。但若是裡頭素材少,偏偏譯者又不能自己添蔥加蒜。但若是作者味精、色素放太多,口味油膩,譯者代為減少些用量,炒出一道清淡爽口的佳餚,倒也是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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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討厭業務員的話術。有些人可能是生意做久了,滿是生意人的味道,他們自己覺得交際得宜,但我卻聽得直反感。
不少人上門詢價,總要我算便宜一點,但我也有我的原則,該做多少讓步,我自會拿捏,但老是纏著要人算便宜一點,這樣的客戶未免也太不上道了。
客戶常會用的招術有以下幾種。
1、我手上還有很多案子,這次算便宜一點,以後可以常和你合作。
呵呵,誰知道呢,會這樣講的人,通常都不是這麼回事。如果公司裡真有大量的翻譯需求,通往會直接聘用懂日文的員工。
2、我還是學生,可否算便宜一點?
奇怪,誰規定學生就一定要打折?又不是在開遊樂園。
3、算便宜一點啦。這年頭做生意不容易。
歹勢,你生意不好做,我就生意興隆是嗎?大家都是在討生活,你的窮幹嘛要我來同情?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日進斗金卻嘴裡喊窮?
儘管聽得心裡暗自冷笑,但還是不能當面戳破,只好跟他們周旋一番了。
不過,這些都還算好,最受不了的就是跟你攀親託熟的人。前一陣子就真讓我遇見了一位。這位仁兄說起話來溫言軟語,禮貌周到,和也兄長,和也兄短的,還直稱是我老鄉呢,不過,如此彬彬有禮的背後,說到底就是想殺價。偏偏我最不喜歡這種巧言令色的人,當場不給任何殺價的空間,而這位仁兄也當真懂得死纏爛打,好說歹說就是要我給他優惠。誠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自然也是以禮相待,但心裡已打定主意,絕不讓這種人討便宜,更何況他還講了我最不愛聽的話──我之前請別人翻譯,他才算我╳╳╳圓耶。拜託,你找得到更划算的,還會在這裡糾纏不休嗎?當下我更是堅絕不肯退讓。「盧」到最後,他終究還是乖乖就範了。
事情就這麼落幕了嗎?不,果然巧言令色的人不好惹。過了一陣子,這位仁兄又來了通電話。開頭自然是一陣寒喧,不忘再次強調一下和我是同鄉,並說對我之前處理的案子滿意極了,不時會拿出來欣賞(這……這也太肉麻了吧)。不過,有些地方想改一下,另外想再加句話。結果,這裡改改,那裡改改,折騰了我寶貴的時間。
其實我有個規矩,只要稿件交出,日後如要補譯,都得收最低費用。當然了,如果是我原本的譯文或打字有錯誤,自然是無酬修改。可是譯文都辛苦翻好了,事後才又變更原文,改東改西的,把我當祕書小姐使喚,我可受不了。偏偏遇上這種明明只通過幾次電話,就愛套交情的人,跟他講最低收費,肯定又會展開溫情攻勢。所以我也就讓他佔佔便宜,順便在回信中註明最低收費的事,以免下次又想要我免費幫忙。
過沒幾天,這位仁兄又要修改了,原來是文件裡某個人名的英文,開頭大寫要改成小寫。他說是我打錯了,要我修改(因為是要轉成coreldraw檔)。但我查了一下原始檔,是他的原文本來就寫錯,我的專攻是日文,自然不會去幫他檢視人名的英文有沒有寫錯。再說了,想要我幫忙,大可誠懇一點,但是用這種栽贓的方式要我修改,未免太沒誠意了。和也我還是很好心地幫他修改,但也在信中聲明,是他原稿寫錯,不是我打錯字。走到這一步,我心裡已經將他列入拒絕往來戶了,料想他大概也不會再找我合作。
沒想到他還真是陰魂不散。這次又要加打幾個日文字,並且要翻譯新的案件。但我可不希望再次招惹那揮之不去的夢魘。於是我免費幫他打好那幾個日文字,回封信說最近人手不足,實在無法幫他處理翻譯文件。天知道接了個新案件,又要來來回回和他周旋多久。我和日本人的工匠一樣,讓作品自己去說話,而不是靠天花亂墜的話術去招攬顧客,或許身段欠缺圓融,但我可不想讓自己變得和這位仁兄一樣,一副巧言令色的生意嘴臉。和這種講人電話,委實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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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當了專職譯者,總覺得自己中手譯出的文字,有人會用放大鏡去檢視,哪天被人逮到錯誤,就會上網大力「放送」,所以一直是戰戰兢兢。
但有些很不專業的非專職譯者,似乎完全不把錯誤當一回事。不知他們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還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竟然堂而皇之從事翻譯,臉不紅氣不喘。
這陣子我接了一份日文打字的工作。話說,日文打字並不比翻譯難賺。這是某學校的教材,內容是中英日對照的對話。聽說譯者是某位在多所學校任教的老師,而且曾經留日。雖然我只負責打字的工作,但看到離譜的錯誤,總是無法昧著良心將錯就錯,所以我可說是兼充校稿員。但這份稿件實在是「嚴重不及格」。基本上有幾種錯誤如下

1、漢字誤用
預報╳,予報○  處理╳,処理○  計畫╳,計画○  非判╳,批判○  牛奶╳,牛乳○  餘生╳,余生○  便当╳,弁当○  單語╳,単語○

2、假名拼錯
一生懸命(いっしょけんめい╳,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子供(ことも╳,こども○)、散歩(さんぼ╳,さんぽ○)、取締役(とりしめやく╳,とりしまりやく○)、世話(せいわ╳,せわ○)、物価(ぶか╳,ぶっか○)、数学(すいがく╳,すうがく○)、片付け(かたずけ╳,かたづけ○)、音量(おんりょ╳、おんりょう○)、爆発(ぼくはつ╳,ばくはつ○)、盲者(ほうしゃ╳,もうしゃ○)、お兄さん(おにさん╳,おにいさん○)、承諾(しょうらく╳,しょうだく○)、夫婦(ふふ╳,ふうふ○)重視(ちゅうし╳,じゅうし○)

3、外來語拼錯
スートリー╳,ストーリー○  セールスマー╳,セールスマン○  ロントン╳,ロンドン○  ルーメート╳,ルームメート○  ガルフラント╳,ガールフレンド○  エレーベイタ╳,エレベーター○  アパト╳,アパート○

4、用法錯誤
しないてください╳,しないでください○  帰て╳,帰って○  使てください╳,使ってください○  なっかた╳,なかった○

錯誤俯拾皆是。可以確定這位老師一定不是日文本科出身,因為基本功完全沒練,他留日的那段時間,或許學會了口語,但囫圇吞棗,每個字的真正唸法一點都不去細究。奇怪的是,學校竟然聘請這種程度的人當日文老師?他自己都需要人替他校錯了,如何替學生改考卷?更可怕的是,此人毫無自知之明,還跨足翻譯,翻出這種貽笑大方的譯文,倒是由專職譯者來替他打字,呵呵。
考慮到客戶要是看到打字稿後,發現我沒照著打,而認定是我打錯,那我可就得背黑鍋了,於是我向客戶反映,告知這位譯者的情況。但這位客戶顯然不太相信,還說「這位老師的翻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不過,見微知著,連最基本的拼音都可以錯誤百出,又豈能寫出道地的日文,而不致荒腔走板?
經過一番討論後,客戶說「這樣啊~你打字打很多年了哦。」
我說:「不,我是翻譯,不是打字。」
哎,在一般世人的認知中,老師當翻譯絕對沒問題,這種想法實在太輕忽翻譯的專業。相同的道理,譯者當老師,可能不善表達,或是說話不夠風趣,不見得能成為廣受學生歡迎的老師。但一大堆沒自知之明的人跑來搶翻譯的工作,寫出這種錯誤連篇的翻譯,降低譯界的水準,實在該罵。凡事都講究專業,把工作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才是明智之舉,藉由人情找來的幫手,非但無法成事,還可能會誤事,不可不慎。
(P.S.其實在中翻日方面,我也不是專家,在處理中翻日的文件時,都是委由更專業的日籍譯者。我要注意的是,他們有沒有打出同音異字的漢字,或是誤解中文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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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給人的形象總是不好,畢竟子不嫌母醜,就算生母再爛,這孩子畢竟也是她生的,生母賦予孩子風格,改天換個人養,恐怕就會有格格不入的情形,雖然沒有「虐待」之實,但總免不了罵名。
能從一而終的譯者畢竟不多,很多譯者一開始都是玩票性質,有時因為找到更穩當的全職工作、嫁人生子、或是當兵,便就此離開翻譯圈,留下養了一半的孩子,讓 編輯這位父親(話說,父親也常換繼父)得趕緊續弦,找個合適的繼母。除非之前的生母實在太不稱職,硬是應讀者要求而休妻,否則繼母要當得沒人嫌可不容易。 而站在繼母的立場,除非這是個乖巧好養的孩子,而且「表現優異」,否則沒事接個拖油瓶,害自己身敗名裂,可是得不償失啊。
說起當繼母譯者,我也算有點經驗。以前剛入行不久,還在當兼職翻譯的學生時代,就接了一本「八犬傳」的漫畫翻譯,從第五集開始翻。八犬傳的原著可是古典文 學耶,光是細看前面那四本漫畫,就費了不少工夫。甚至為了查裡頭一名叫「ぬい」的女性,我翻找古典原著,才確定漢字是「縫」,前一位譯者翻成另一個名稱, 但我向出版社反應,最後他們還是決定沿用舊的譯名,所以我算是白忙一場,但心裡卻很擔心讀者指出這個錯誤。
後來開始翻小說後,沒想到也會有當繼母的機會。有一部講吸血鬼的連載小說,說起來還真有緣,當初到那家出版社應徵譯者時,就是試譯那部小說當中的某個章 節。當時那部小說可說是那家出版社的鎮社之寶,擁有廣大的讀者群。網路上討論熱烈,對該名譯者的評論也不少。這套小說算是重新出版,多年前曾由另一家出版 社委由其他譯者翻譯,但當時銷路平平。於是有人說舊譯者好,有人誇新譯者棒。新譯者的錯字會被會挑出來批評,有人嫌譯文生硬,也有人誇譯筆優美。但整體來 說,算是成功的翻譯,因為這套小說就此鹹魚翻身,長銷熱賣。由於集數長達十多集,中間曾委由其他譯者負責,當中有位譯者因而在網路上受盡讀者的冷嘲熱諷。 此書一波三折,在我之前共有三位譯者翻譯過。我原本有機會當第三名譯者,但我當時手中還有連載小說,實在不想淌這趟渾水,所以就婉拒了試譯的機會,後來不 知是第三位譯者太忙還是怎麼的,編輯又再度向我詢問意願,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看在集數多的份上,接受試譯,就此成了那第四名譯者。在承接之前,我當 然是先研究過之前譯者的筆風。我發現第一位譯者的用辭相當華麗,不少用字頗具獨創性,個人風格強烈,難怪有人如此擁戴。我該如何當一個不惹人嫌的後母呢? 我也有我個人的風格,不可能完全模仿,不過換個角度去想,若能忠實呈現原文所要表達的意境,應該是不會惹來無謂的口誅筆伐才對。當然了,既然前人走的是華 麗路線,我就絕不能改走平舖直敘的方式。趁這個機會鍛鍊華麗的寫法也不錯,因為隨時都可改回樸實的筆法,但要突然從樸實轉為華麗的寫法,可就不是那麼容易 了。我謹守個人原本的翻譯習慣,盡量不失原先既有的風格路線,如果這樣還是會惹來讀者批評,那也只有虛心受教了。
所幸就結果來看,還沒看過有人在網路上批評我對這部小說的翻譯。但這也不見得表示我譯得好。因為這種多集連載的小說,中間出現一段空窗期,往往就有不少讀 者因此流失。所以讀者變少,也是沒有批評的原因之一。也可能是……讀者們長大成熟,懂得包容了,哈哈。不過,也看到有人說新譯者翻得不錯,表示我的風格也 有其愛好者。這樣的鼓勵,對繼母譯者而言自然是頗感欣慰。繼母譯者就像台語說的「有功無賞,打破要賠」,譯者在當繼母之前,特別是接手照顧「表現優異」的 孩子之前,確實得先三思,而讀者也該體諒繼母的辛苦,不妨試著接受不同的風格。在此也要奉勸當父親的人要睜大眼睛,可別隨便把人娶進門,又把人給休了,然 後再四處找人續弦,小心孩子變得人格錯亂,成了八國聯軍、四不像,那可就顧人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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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過日本NHK中午的兒童節目「おかあさんといっしょ(和媽媽同樂)」嗎?因為我們夫妻都是唸日文系,所以對日文有一份特別的喜好,不指望孩子日後日文能有多好,但如果他們願意接觸日文,我們自然很願意從旁協助。話說,NHK的兒童節目做得很用心,我們可說是全家中午必看。說起日本人的點子,著實令人佩服,光是歌名就很有笑點。例如「やる気まんまんマン」,日文翻譯是「幹勁十足超人」。另外,有個帶孩子做體操的哥哥,後來另闢個單元,叫做「いちじょうマン」,日文漢字為「一畳マン」,一疊指的是一塊榻榻米,所以他的翻譯為「榻榻米超人」,一身忍者打扮,還能駕著榻榻米飛天,在節目裡就是陪參加的小朋友在一塊榻榻米(一畳)上玩遊戲,很受孩子們歡迎呢。節目「おかあさんといっしょ」中的男女主持人,平時打扮得很樸實,能歌善舞,歌曲有時詼諧逗趣,令人捧腹,有時抒情浪漫,寓意深遠。哎,反觀台灣的YOYO TV,那些姐姐們穿的迷你裙超短,說話時比手畫腳,故做可愛狀,說起話來更是嗲到不行,真是「教壞囝仔大小」。有一次看到她們唱一首和妖精有關的歌,竟然扮成了日本電玩遊戲裡的妖精,厚,是在COSPLAY嗎?真不懂是播給小朋友看,還是在造福我們這些中年歐吉桑。至於那些歌曲的歌詞嘛……實在是既沒營養又沒衛生,可憐的台灣小孩,這些媒體人只用唱唱跳跳就想打發孩子們,苦了孩子,卻捧紅了那些什麼香蕉芭樂的哥哥姐姐,無怪乎這種只會賺錢的東森媒體,會面臨倒閉的命運。
好了,壞話不多說,日本的節目好在哪裡,就以下面兩首歌讓各位開開眼界吧。這種歌詞真的只有天才才寫得出來。懂日文的人,先看一遍,看自己是否得看出當中的玄機,再來看我的解釋吧。
http://vimeo.com/8963274 
いたちのたぬき 黃鼠狼變成的狸
かにのかとり 螃蟹的蚊香
さんまのまぬけ 秋刀魚犯傻
おはしのおはなし 橋的故事
たまごとるタマ 偷蛋的小玉(貓的名字)
ふろくふとる 附錄變厚(胖)
バナナのバトル 香蕉在打架
はちまきまきとる 頭巾捲起來
きゅうりのリトル 小黃瓜裡的小不點
ジュースのストロー 果汁的吸管
乍看是莫名其妙的歌詞,其實這是個數字歌。
いたち的た拿掉→いち 一
かに的か拿掉→に 二
さんま的ま抽走→さん 三
おはし沒有おは→し 四
たまご取走たま→ご 五
ふろく的ふ拿掉→ろく 六
バナナ的バ拿掉→なな 七
はちまき的まき拿掉→はち 八
きゅうり的り拿掉→きゅう 九
ジュース的ス拿掉→じゅう 十
這首歌很有趣,我兒子知道意思後,很感興趣地把它背了下來。不過,真要認真教他五十音,他又不願配合,所以只好順其自然囉。
另外還有一首歌如下,先看看歌詞,各位能發現它的關聯性嗎?
http://www.youtube.com/watch?v=W5yrmp5KLd4
森の奥 熊の親子 小鳥の歌 
谷間を渡り りすの巣穴 仲良し兄弟 1,2,3匹
きつつき 木を突く 熊の親子
小道を行く 草の陰に 2匹の蛇 びっくり
くりの兄弟 いわし雲
森の奥 熊の親子 小屋に到着
熊の母さん 3時のおやつ 作る~
る~る~る~る る~る~る~る る~る~る~る~る~る
る~る~る~る~る~る~る 留守番子りす すやすや眠る
る~る~る~る~る~る~る 留守番子りす すやすや眠る~
其實每一句的語尾假名,正是下一句的開頭,一路連貫,重點是歌詞仍舊有內容,這就厲害了。日本人真會玩自己的語言。
雖然翻成中文歌詞沒什麼意思,但為了造福不懂日文的人,還是在此獻醜一下了。
森林裡 野熊父子 小鳥的歌
走過山谷 在松鼠的窩裡 一團和樂的兄弟們 1隻、兩隻、3隻
啄木鳥 啄樹 野熊父子
走過小路 發現草叢裡 有兩條蛇 嚇了一跳
栗子兄弟 卷積雲
森林裡 野熊父子 抵達小屋
野熊媽媽 作了三點時的點心
嚕嚕~~~看家的小松鼠 睡得香甜
嚕嚕~~~看家的小松鼠 睡得香甜
最後再獻上一首「我的爸爸」,這首歌的最後一句總會感到莫名的溫馨。
ぼくのおとうさん 我的爸爸(出自ピタゴラスイッチ)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bAPhxnSgVI
おとうさん おとうさん ぼくのおとうさん 爸爸、爸爸,我的爸爸
かいしゃへ いくと かいしゃいん 去到公司,就成了公司員工
しごとを するとき かちょうさん 工作時,是課長
しょくどう はいると おきゃくさん 走進餐館,就成了客人
おとうさん おとうさん ぼくのおとうさん 爸爸,爸爸,我的爸爸
はいしゃに いくと かんじゃさん 去看牙醫時,就成了病患 
あるいていると つうこうにん 走在路上,就成了行人
おとうさん おとうさん ぼくのおとうさん 爸爸,爸爸,我的爸爸
がっこういけば せいとさん 去學校就成了學生
でんしゃに のると つうきんきゃく 坐電車時,就成了通勤族
おとうさん おとうさん うちにかえると (ただいまー) 爸爸、爸爸,回到家裡後(我回來了!)
ぼくのおとうさん 就變成我爸爸了!
感想:有個懂日文的爸媽也不錯,可以陪孩子一起看這種優質的兒童節目,還能解釋意思給孩子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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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翻譯過的書,能改拍成電影的不知有多少?我想,應該不多吧。比起一般的讀者,譯者不見得有觸類旁通的感想,或是有更深入的見解,但是對作者每個文字要表達的含意,應該是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才是。讀者可以挑自己喜歡看的段落看,不喜歡的地方甚至可以整頁或整個章節跳過,但譯者卻是每個字都不能放過,就算看得哈欠連連,也得耐住性子看完。如果作者的文句中有弦外之音,或是一語雙關,譯者沒能看出,肯定就是誤譯。既然譯者對書本這般了解,那麼,看到書本的另一種呈現──電影時,又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呢?
一般來說,電影因為時間的限制,只能採濃縮的方式呈現,就沒看過原作的觀眾而言,會看得大呼過癮,但是已先看過原作的人,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可能會覺得「怎麼那段精采的地方沒演?」「小說不是這樣寫的!」「這個演員一點也不像書中描寫的人物」,恐怕很難給電影多高的評價。
之前我翻的幾本時代小說,恰巧都有拍成電影。像「蟬時雨」有拍成電影,女主角是木村佳乃,可惜台灣沒上映,因而連DVD也沒得租。另一本「隱劍秋風抄」,當中的短篇「盲劍回聲」,由木村拓哉主演,名為「武士的一分」。當初出版社本以為可以搭電影順風車,挾木村的人氣熱賣,可惜這種電影被歸為小眾,最後全省只有台北的長春戲院正式播映。導演山田洋次對藤澤周平的小說,一共拍了三部,分別是「黃昏清兵衛」、「隱劍鬼爪」、「武士的一分」。前兩面部我都看過DVD。「隱劍鬼爪」甚至在看過電影後,一併追看了原著「隱劍孤影抄」(不是我翻的)。至於「武士的一分」嘛……坦白說,我也很好奇山田洋次導演會怎麼詮釋,但又因為對原著太過熟悉,深怕看電影時沒有那種新鮮感。所以遲至今日,連DVD都還沒租來看。還有另一個原因是……等著變舊片後,租片更便宜,哈哈。
有趣的是,最近意外發現我昔日譯過一套漫畫,名叫「奈緒子」,作者花了十年的時間,三十三集完結,最近也拍成了電影。女主角由「交響情人夢」裡的野田妹擔綱演出,至於男主角嘛……不認識。但感覺男女主角的造型和漫畫裡的人物頗有幾分神似(只要野田妹別耍白痴就好了)。因為這是一部講馬拉松的漫畫,料想拍這部片的演員一定常跑得氣喘吁吁,三十三集的漫畫要怎麼濃縮成一部電影,這倒是令我頗為好奇。衝著是自己翻過的漫畫改編,哪天一定要租來好好鑑賞一番,不過,一樣要等它變舊片後。因為早知道劇情,沒那種衝動。
看著自己翻譯過的作品躍上大銀幕,會是什麼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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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譯者,過年一點也沒有快樂的感覺。因為譯者沒有年終獎金(話說,景氣不好,待在沒賺錢的公司,一樣沒有年終獎金。),過年那幾天的假期也沒薪水可拿,但在聲聲爆竹的年節氣氛下,總也是不免俗地得跟著一起放假過年。不過,二月原本就比平時的月分少了兩個工作天,再加上今年過年碰巧又沒遇上六、日,感覺簡直就像一整個連休,要是一直沉浸在年節的歡樂氣氛中,看到月底的收入帳目,肯定心裡會淌血。
每年過年,我總是撐到除夕當天,才帶著妻小回爸媽家,由於兄姐眾多,甥姪自然更是以倍數計算,偏偏兄姐的孩子都已是青少年,而我家兩個小毛頭都還只是幼童,壓歲錢總是包出去的多、回收的少。身為譯者,雖然沒年終獎金,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所以二月是荷包大失血的可怕月分。待了除夕、初一兩天,與家人團聚後,初二緊接著得趕回老婆娘家,當個乖女婿,陪老丈人喝酒。接連過了三天悠哉的生活,心裡很不踏實,總想著要回家上工。由於老婆娘家離我的住處還算近,所以我都是將妻小丟在岳父家,讓他們繼續享受過年團圓的天倫之樂,自己則是在大年初三獨自返回冷清的住處,展開孤獨的譯者生活。翻譯的確是條孤獨之路啊。儘管周遭還處在年節的緩慢步調中,而我也不見得能拿出百分百的工作幹勁,但SOHO就是這樣,不能容許自己繼續過這種鬆散的日子。也許那時候,我的家人們正開開心心地到戶外踏青,擁抱人群,大啖年菜,吃不完的糕餅點心,而我非但得埋首工作中,還得煩惱三餐怎麼解決,留意哪家快餐店已經開工。唉,這樣犧牲小我,成全家人的老爸形象,還真是偉大呢。不禁「自畫自贊」了起來。
年終將盡,又過完平穩順利的一年,但還是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儘管時局每況愈下,燒炭、失業的負面新聞多到報不完,但仍是希望出版界能日漸興盛。畢竟,這也是文化提升的一種指標。翻譯這種傳統手工業,一個人再有三頭六臂,也無法包山包海,我只取一瓢飲。只希望這瓢水是甘露,而不是苦澀難嚥的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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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這個問題感觸特別深。
我平日都有記帳的習慣,把雜七雜八的案件照時間排列,哪本書何日完成,稿費多少,明記其上,到了月底便可算出這個月實賺多少。不過,這筆月底核算的金額,卻是看得到吃不到。不,嚴格來說,是得再過一陣子才能真正入袋。因為每家出版社的稿費給付方式不一。
有些出版社是交稿隔月先匯上半的稿費給譯者,另一半等出書後再給,如果出書時間延遲,最晚六個月後得支付譯者下半稿費。這種作法算不錯了,因為好歹有先付一半,作者可以學著用這一半的稿費先「省著點用」。如果出書進度夠快,交稿沒多久便出書,就能順利領到下半稿費。但要是出書計劃生變,延遲出版,嘿嘿,不好意思,譯者你就乖乖再等半年吧。這種支付稿費的規則算是常態。
有沒有稿費給得比較阿莎力的出版社呢?當然有,這個月交稿,下個月馬上支票寄達,而且是現期票。意思是,你的稿子我們還沒審,就直接給你稿費啦,夠阿莎力吧?
某家大出版社的稿費給付制度也算不錯,交稿隔月先支付70%,但剩下的30%要等出書後才給。由於譯者已經先拿到七成的稿費,剩下的三成感覺就比較無所謂,就算擱著也不至於餓著。有的出版社則是交稿後,隔月開支票一次付清,但支票兩、三個月後才到期,優點是下半稿費確定不用等上半年,但缺點是往往六、七萬元的稿費,得等到三、四個月後才領得到,感覺無比漫長啊。
也有另一種支付方式,更是一絕。簡單明瞭,寫明著出書後才一次付清。坦白說,如果這類出版社不是明氣響亮,在合作前實在應該考慮再三。萬一出版進度延宕(非譯者的原因),等上一年才出書,那譯者豈不也跟著等上一年?所以這條合約,一直令人膽顫心驚。
以上出版社的稿費給付方式雖然各異,但都是正派經營,至於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出版社,壓榨譯者不給稿費的情況,真要說的話,都可以集結成一部長篇的譯者血淚史了,在此便不再贅述。
看得到稿費,卻花不到,不是身為譯者,絕不明白那種痛苦。和也常看自己的收入帳面看起來明明也不差啊,但為何存摺不時會出現不進反退的現象呢?屈指一算才明白,哦~~原來還有一、二十萬的稿費在外頭流浪,遲遲未入帳。那些可能是我五、六個月前工作的血汗錢呢。所以譯者身上一定得留一筆預備金備用,以免哪天合作的出版社剛好都出書計劃延後,稿費全部卡在外頭,那就等著餓肚子吧。不過換個角度去想,這些流浪在外的稿費,就像一筆救急金,哪天當譯者山窮水盡時,突然這個月來一筆稿費,下個月又來一筆稿費,就像久旱後的及時雨………好啦,這種想法太阿Q了,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譯者就算每月的收入固定,但每月實際金額入帳卻不見得固定。所以若是手上沒預備金,每個月開銷又大(如房貸、保險金、定存),那肯定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壓力。不是沒那個能力,實在是不像上班族每個月收入固定,能穩當地分配,就像明明有貯水,但水卡在上頭的水塔裡,轉開水龍頭就是沒水下來。
為什麼稿費要先扣著,等審完稿,甚至出書後才給呢?其實還不就是提防譯者亂譯,或是日後有問題不認帳,所以出版社確實也得留一手,此舉無可厚非。不過,規矩是人訂的,有時也是可以通人情。其實稿費支付日期真正的決定權操縱在編輯手上。像之前有幾位合作過的編輯,就曾替我把原先半年後才領得到的下半稿費,直接先撥給了我。也有編輯因為一時疏忽,延誤了我上半稿費的申請,所以對我說「為了補償你,我直接連同下半稿費一起給你」。經過這幾次經驗後,和也恍然大悟,原來合約也不是那麼無法變通嘛!在此呼籲一下,如果有認識我的編輯大人和我合作夠久的話,看在和也從不拖稿,而且不時還提早交稿,譯稿有疑問也都會全力解答的份上,大家都合作這麼久了,無非也是信得過我的工作表現,如果在權限上可以提早給我稿費,請動用一下編輯大人們手中的權力吧,感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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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之前那位教育部成語網站鬧了「三隻小豬」、「打炮」的風波,惹得滿城風雨。其實這就像台灣出的日中辭典一樣,有很多地方用語都不太正確。成語網站出包,大可抱持正常的心態,虛心受教,過則改之,往更好的內容努力。我並不會因為「打炮」風波就抹煞它的用處,但教育部的做法卻粗糙得令人錯愕。竟然直接將成語網站關閉,這招當真厲害,可說是參透了佛語「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所使出的必殺一擊啊。原本還以為只是暫時關閉,召集各大教授好好研討一番,日後再重新開張,可是等了這些時日,始終不見網站重現。成語不過就那幾個字,得花這麼久的時間審核嗎?就只是怕挨罵,索性來個玉石俱焚,讓大家都沒得用,這樣便不會再有人批評,當真是鴕鳥到了極點,好個縮頭烏龜。
不常使用成語辭典的人,感覺不出有何不便。但我們身為譯者,如果不想錯字連篇,便常會用到成語辭典的網站。問我為何不用GOOGLE?君不知,中國字博大精深,再加上近來國人國學素養大不如前,用GOOGLE查詢正確與錯誤的兩種不同用語,可能寫錯字的網站還比寫對字的網站來得多呢。問我為什麼不查書籍的辭典?拜託,網路辭典查詢那麼神速,誰還想查書籍的辭典呢?常常在想到某句成語,一時不確定當中某個字怎麼寫時,用網路辭典方便不少。舉例來說,是游移不定,還是遊移不定呢?只要輸入「移不定」,就可知道正確的寫法。畢竟譯者總不能錯字連篇,把責任都推給編輯,因為編輯有時也會校不出錯字,等到被網路上的查錯字大哥「渣渣」給洋洋灑灑列出一大堆錯字時,總是……不太好看(雖然他也會誤判啦)。況且現在很讀者都以挑錯字為樂呢。有時辭窮,網路辭典也可給不少靈感。例如輸入「雪」,就會出現很多形容雪景的用辭,真的是非常方便。
偏偏要死不死,台灣做得比較好的網路成語辭典,好像就這麼一家。是怎樣?只有政府肯做這種「善事」,其他人都覺得成語網站無利可圖,不想設站是嗎?看看人家日本,有大辭林、大辭泉、三省堂等等,我個人比較喜歡用大辭林,但今天若是大辭林掛掉,還可以換三省堂,有一家網站掛掉的話,其他家應該會很高興才對。可是我們台灣……哎~。
我懂了,這是教育部替成語辭典光碟版促銷的手段,如此一來,有需要的人就會去買光碟,可以增加國庫收入,嗯~好一招殺手鐧啊,小弟當真佩服得緊。
順便要敬告編輯大人,由於這陣子沒有國語辭典網站可供查詢,假使和也有錯字率增加、用辭水準下降的情形發生,都是教育部害的,敬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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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出版社翻譯,總免不了簽合約的動作,一來譯者有憑有據,可以證明自己幫出版社譯過哪本書,如果日後出版社沒給稿費,也好有個證明,二來,出版社在合約上白紙黑字,如果譯者遲交或是違約,也好依據合約採取法律行動。說起來,合約對雙方都是一種保障。
先前提過關於兩岸翻譯權的問題,大陸有些出版社想用我的翻譯,但礙於和老東家的合約,所以只能忍痛婉拒。但我也因為這樣的契機,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出版社沒和我簽合約,未將我的翻譯權買斷,而擅自在大陸出版呢?
於是我上大陸網站,搜尋我的名字,果真被我找到昔日合作過一本書的台灣某雜誌社,在大陸發行該書的簡體版。說起這家雜誌社,當年是經友人介紹主動與我聯絡,並開出一字0.8的價碼,相當不錯,當時我還很高興,想說找到了不錯的飯票。還記得當時那位雜誌社主編說這本書趕著要,只給我一個月翻譯的時間,而我也不負所託,在期限內交件,滿心期待等著稿費寄來,但……接下來的日子,我望穿秋水,遲遲不見對方主動聯絡寄稿費的事。更慘的是,當時沒簽合約,如果他們執意耍賴的話,還當真棘手。我只好一再寫mail去,強忍怒火,好言催款,最後總不忘再加一句「謝謝」,當真可悲。後來終於收到了稿費,但足足讓我等了一年。
昔日種種歷歷在目啊。如今讓我遇上沒簽合約卻擅自在大陸出書的情況,和也自然是不必留情面。我馬上寫了封信給對岸的出版社,說明我是本書的譯者,為何在我完全沒被告知的情況下,在中國大陸出書,我卻完全不知情,也沒收取任何稿費呢?後來對岸出版社來信,連聲抱歉,說會和台灣這邊的出版社聯絡。隔了好一陣子,台灣這邊的出版社,亦即昔日足足拖欠我一年多稿費的雜誌社主動打電話給我。
「請問是和也先生嗎?」
「我就是。」
「我們是╳╳雜誌社。」
「哦~你好。」
「關於那本書的事,很抱歉,沒向您告知。這方面的版權,我們也沒接觸過,不知您覺得該如何處理才好?」
「嗯……既然都已經出書,那也沒辦法,就看你們稿費要怎麼算了。」
「那您覺得呢?」
我臨場反應向來不太好,臉皮也不夠厚。
「當初稿費是算一字0.8,整本約8萬元,那這次就算0.5好了。」(或許當時該堅持八萬一毛不少,比較有下殺空間。)
「這樣啊,那我們再討論看看。」
過了幾天,對方再度打來。
「和也先生您好,事情是這樣的,那本書我們在大陸賣得不是很好。可不可以打個商量,算三萬元好不好。」
「……那好吧。就這麼辦。」
就這樣,支票寄到了我家。俗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我而言,當初沒簽合約,被人刁難,卻造就了今日的額外收入。而就這家雜誌社而言,當初想說不簽合約,譯者拿他們沒轍,但他們一定沒想到會遇上今日這種情形。不過,至少他們還講信譽,二話不說馬上給這筆錢,如果是應我一句「不然你要怎樣?」,我這名小譯者還真的拿他們沒有辦法。其實我也只是寫信去發發牢騷而已。如果當初他們有準時發稿費給我,看在稿費的份上,以及彼此合作愉快的情誼,還真不好意說些什麼呢。只能說,互相尊重是一種美德,各位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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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學生時代就開始翻譯兼差,所以翻譯算是我的第一份工作。當時我便很喜歡翻譯,而且翻譯換算成鐘點費的話,比加油站打工來得高。但我當時覺得,除非編輯把一整套的漫畫都留給我,而且每月書單排得滿滿,否則當日文翻譯兼差賺點生活費還行,但並非長久之計。我一度也覺得翻譯無法當正職看待。

入社會後,輾轉換了幾份工作。第一份工作是某家健康食品公司,主要與蜂膠有關,說要一位日文翻譯企劃,講得天花亂墜,還說日後可能還會派駐日本,本以為所學能派上用場,但沒想到進公司後,只寫過一封日文信。後來才知道,當初面試我的女主管(五十幾歲)是看中我屬獅子座,而且人模人樣。但他真的看走眼了,我是隻害羞內向的獅子。雖然這工作與我超級八字不合,但我也被逼著每天去拜訪客戶(全台大大小小藥局)、幫藥局辦促銷活動,做了許多不像是我這種個性的人會做的事,證明人的潛力的確無窮。但每次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家,望著路上的燈火,總覺得這種奔波的生活真是悲哀,心靈很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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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替出版社譯書外,也在網路上接案。網路上接來的案子,我都盡可能轉給譯者們處理,自己則是全力翻出版社的書籍。記得以前剛成立網站時,同業似乎就那幾家,但這幾年就像雨後春筍般,個個來勢洶洶,競爭確實激烈。

網路上送上門來的案件五花八門,各種領域都有,以前遇到太冷僻的案件,總不知怎麼回,覺得沒辦法翻是自己功力不,深感羞愧。但現在大大小小的案件看多了,回案件已是稀鬆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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